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afd主页及晋江同笔名【绮罗亲王】


日常妄想,食梦而生。
做梦不犯法,妄想不上税。

纯爱战士不吃腐,乙女选手不议政。
我思为正论,我爱为正义。

别杠,杠就是咱们世界观不同。
我住地球赤道旁,你是没脑系傻球本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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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键词:#燃烬#  #食梦而生#  #不存在你的世界#
归入分卷:人生故梦一场

※注意,此为正文《燃烬》支线剧情(番外),可以单独食用

※《白姑娘和镜先生》后续,正篇老年组

※自娱自乐产物,发糖发刀两不误

※前篇通行车→《残雪》  《旧时》  《孤魂》  《痴念》



《梦坠
  
BGM:楼兰 - 谭炜星

  我痴痴等,殉情的誓言失了准
  你眼神是否仍然怨恨
  
  

[正文]

  莲花池不负众望的成了城主府里历史的代名词。

  等我醒来再去看时,原本的池子已被土填实,种了一小片梅花树。也不知花开的什么颜色。

  我坐在原来的亭子里,盯着梅树发呆。

  现在不是梅花开的时候。我就盯着枝叶看。镜先生坐在我身旁,挨着我,目光落在我身上,沉默又带着强势侵占的欲望,不加掩饰的宣示着主权。

  看了一会儿后,我决定搭理一下镜先生,免得他今晚就把这片梅树给拔了换成其他的什么物种或者……就让它秃着了。

  这对庭院来说是个灾难。

  对我来说也是。

  强迫症看到那一片空地总会想给补上点什么。不然以后我从房间窗户里看庭院,就不是享受而是折磨了。

  我问:“这树会开什么颜色的梅?”

  镜先生一阵沉默,没有回答。

  我等了良久还是没有声音,便转回头去看他。只见镜先生绷着一张脸,面无表情。

  好吧,看这表情我也知道了,镜先生自己也不知道这花什么颜色……不,我看他连这树是什么品种都没关心过。

  收回视线,我却没再转过去看梅树,而是略微低了低头,嘴角微翘。

  感觉到镜先生瞥了我一眼,然后男人凉凉的声音就在身旁响起:“白姑娘笑什么。”

  总不能说在笑他刚才那副窘迫的样子吧?我还想多休息一阵时间。

  于是我说:“没什么。只是我方才突然记起来,以前住的府里也种了梅树。”

  镜先生问:“是什么颜色的梅树?”

  我闭上眼睛回想,说:“红梅。”

  和染红雪地的血一样的颜色。因为这个我记住了它。唉,记住的尽是些没什么用的小事呢。

  然后我睁开眼睛,侧头看身边的男人,勾着唇浅笑,问他:“镜先生不会趁我睡着,又把这梅树连根拔了,再换成其他的什么吧?”

  镜先生挑眉,脸上的神情似乎有一丝的波动,却转瞬即逝。他一脸平静的看着我,没有回答我的问题,反倒问我:“白姑娘喜欢?”

  我说算不得多喜欢。只是记忆里有,梦境反复出现,大抵它曾是很重要的事物吧。

  镜先生看着我,目光渐而变得深邃。他问:“不记得了?”

  我轻轻点头,神色沉静无一分波澜。我说:“不记得了。”

  男人伸手揽住我的肩,把我按进他怀里。我听见他的心跳,很近很近。

  他对我说:“那就不要想起来了。”

  我沉默不语。

  镜先生罕有的没有拥抱太紧,我挣开他的手臂站起来。没有回身去看男人的表情,我自顾自地走开。庭院里开着花丛,大抵也是五彩的娇艳颜色罢。

  我不想猜测镜先生是否就跟在身后。

  头顶传来啾啾的鸟鸣,我停下脚步抬头去看。雀鸟扇着翅膀,在半空中回旋,徘徊不去。

  没几秒钟那鸟儿便消失在空中,不等我转过头,镜先生的手便从背后伸来,掌心抓着的正是那只可怜兮兮的小雀鸟。

  它转动的黝黑的眼珠,盯着我小小声的啾鸣了一声,好似在求救般。

  “你喜欢?”男人凉凉的声音传来,“不如养了它。”

  我转了身,见他微垂着眼眸,神情平静如常,不知在想着些什么。

  低头,我看着被男人禁锢在掌心之中的小雀鸟,开口道:“我今天要是真养了它,明天你就得把它炖了吃肉喝血。”

  男人不说话,但却倏地收紧了手掌。可怜的鸟儿发出悲鸣,想挣扎却动弹不得。

  我伸出手指点在雀鸟头上,顷刻使其化作鸟形的白色折纸,然后将它从镜先生手中抽出,双手交叠护住。

  转回身,我拿开左手,折纸重新化作雀鸟,歪着脑袋看我,啾地叫了两声。我扬手将它放飞,雀鸟扑入空中展开翅膀,眨眼便飞走了。

  镜先生看在眼里,搂住我的腰使两人身躯紧密相贴。他低头在我耳边说话,带着显而易见的恼火:“我说过了不许用!”

  我笑了笑:“这点又不会怎么样。”

  男人抿唇不言,手臂却抱的愈发用力。

  我侧头看向一旁,眼角余光里似乎掠过一道残影。我皱了皱眉。

  “……镜先生。”我喊他,“在你孙女面前,还是收敛一点的好。”其他人就算了,别残害你日月帝国的花朵和你红尘家族的未来好吗。

  但是镜先生还是选择拒绝:“就不。”

  我陷入世纪沉默:“……”

  镜先生你身为长辈能能不能别给后辈树立这种不良榜样??

  

  来到城主府的是两个孩子中的妹妹,梦红尘。

  看样子是哥哥在忙着谈恋爱,没空来探望自家的留守老人呢。

  我依然是坐在亭子里,面前的石桌摆着一鼎小香炉。但今天陪我一同坐在这的却不是镜先生了,而是梦红尘。

  她眨巴着漂亮的大眼睛,坐在石桌对面,饶有兴味地盯着我看。目光灼灼。可以说是对我非常的感兴趣,非常非常的想要八卦镜先生和我的故事了。

  我静心看医书,依然被她盯得后背有些发凉。

  完·全·无·视·不·了·啊。

  把医书稍稍放下些许,我抬头,对上梦红尘的眼睛。

  这个姑娘用双手撑着下巴,眼睛一眨不眨。

  她问:“我该怎么称呼你好呢?”

  我说:“我姓白。”

  她了然地点头:“白姑娘。”然后指了指自己:“我是梦红尘。”

  我颔首:“我知道。”

  梦红尘兴致冲冲的问:“白姑娘和我爷爷是什么时候认识的?怎么认识的呢?”

  我蹙眉陷入沉思:“大概……三四十年前。”具体几年记不太清楚了。“因一场意外。”

  梦红尘眼睛都亮了起来:“三四十年!”她重复。

  “那就是认识很久了啊……爷爷居然连我们都瞒着!是什么样的意外?英雄救美吗?”

  我打破她的幻想:“不是。”

  至少有三十年的时间我都是无具象形体的状态,依照镜先生的性格,怎么可能把我的存在说出来。

  梦红尘一脸好遗憾的表情。

  

  接下来这个姑娘又问了我好些问题,都被我避重就轻的回答了去。

  梦红尘听着模棱两可的答案,努力在脑海里拼凑出一个完整的来龙去脉。但一副拼图缺的碎片实在太多,她问了半天,连个框架都没确定下来。

  她想,这位白姑娘……文字游戏玩的真溜。以前难不成是做外交官或者新闻部主编这类工作的??

  梦红尘看着我手中的医书,问:“白姑娘是?”

  我答:“医师。”

  梦红尘歪了一下脑袋:“那冒昧问一句……白姑娘是怎么和我爷爷在一起的呀?”

  我哀怨的看着她:“镜先生烧了我的医馆。”

  梦红尘似是被惊到:“为、为什么……”

  我扯动嘴角,露出一抹浅薄笑意:“大抵是在警告我,不许再逃吧。”

  梦红尘敏锐的捕捉到这句话的重点。她转了转眼珠,有预感这话背面的信息量大得很,于是就用试探的语气说出那个字:

  “——逃?”

  我没有正面回答,却是抬手露出一截手腕,镜先生扣住我的魂导器还在。我眨了眨眼睛:“也就是说,现在——我是个囚犯呀。”

  梦红尘盯着那个精致小巧得好像手镯一样的魂导器,陷入了世纪沉默:“……”

  这信息量有点大,她得消化一下。

  ……

  ━Σ(  □   |||)━

  等等爷爷你这是囚禁??强抢民女??这是犯罪啊!!

  

  在我说完那句话后,梦红尘就在用一种意味难明的眼神看着我。

  直勾勾的盯着。

  我垂下眼眸,把衣袖拉好藏住手腕,继续翻起了医书。

  梦红尘眼里没有了开始想要听故事和八卦长辈的热情。她看着我,许久之后轻声说:“白姑娘很冷静。”

  我视线落在医书上没有挪开,“毕竟慌乱害怕也没有用呢。”

  梦红尘眨了眨眼睛:“因为白姑娘知道。爷爷是不会伤害你的,对吗。”

  虽然是疑问句,但却是肯定的语气。

  我把医书翻过一页,心不在焉似的:“镜先生确实舍不得我死。”

  梦红尘再度沉默了一小会儿,然后问:“白姑娘……你对爷爷有真心吗?哪怕只有一丝的情谊?”

  “……”我扬起唇笑,然后说:“我啊,喜欢看镜先生气急败坏的脸。”

  梦红尘没有说话。

  我放下医书,抬头看她,伸出一指放在唇边,做出噤声的姿势。

  “嘘,这是我的秘密。不能偷偷告诉镜先生哦?”

  

  ……

  梦红尘觉得,自家爷爷和眼前的白姑娘在一定程度上已经脱离正常人的范畴了。

  …………

  算了,史莱克城的不正常人类一抓一大把,她已经习惯了。

  梦红尘环顾了一下亭子四周。不知道是不是错觉,她总感到自家长辈好像就在附近。但是看不到人??

  后背好冷。

  梦红尘搓了搓手臂,试图打开新话题转移一下注意力:“白姑娘很喜欢看医书?”话一说完她就吐了吐舌。医师当然会看医书,这问的是什么蠢问题喔。

  我点了点头,“嗯,我得在镜先生烧了或者扔池子里之前看完。”

  梦红尘:“……为什么?”

  我说:“吃醋了吧。”

  梦红尘:“……”怪不得后背发凉……梦红尘觉得自己现在的处境好像很危险。

  我说:“没事。镜先生总不至于对自己嫡亲后辈下手。”

  梦红尘:“……”不白姑娘照你这么说我觉得我爷爷真的会狠下心来大义灭亲的。

  

  白姑娘看起来有点弱不禁风。虽然总是浅浅的微笑着,但梦红尘依旧将她归为了病弱型的冷美人。

  梦红尘眼看着这位冷美人专心地看医书。看着看着……就睡着了。

  自家爷爷阴沉着一张脸出现,将睡着的人抱起,也不知道是怎么冒出来的。先前到底都躲哪个角落里呢?出现的这么迅速。

  梦红尘在心里默默吐槽。

  在镜先生抱着人准备走的时候,梦红尘赶紧叫住了他:“爷爷!”

  男人侧头,“什么事。” 

  长辈平静的话语里隐含着一股明显的怨气。

  而且还是冲着她来的。

  梦红尘默默的往后挪了一步,方才开口道:“爷爷这是钟情于白姑娘吗?”

  长辈把头扭了回去,语气生硬:“小孩子不要过问。”

  “……爷爷我好几年前就已经是成人了。”

  “那也还是小孩子。”

  梦红尘这会算是感同身受到王冬儿面对昊爷时的气闷和无奈了。

  “爷爷。”梦红尘皱起眉头,“虽然长辈的事我这个小辈确实不该多问。但是,把人囚禁起来是不对的吧。再说,谁会喜欢囚禁自己的人啊……”

  只是不知为何,最后一句话梦红尘说的不是很有底气。

  镜先生沉默良久,久到梦红尘以为自家爷爷愤怒的要拂袖而走的时候,他说话了。

  “小梦。在你眼里,我这么做是不是很疯狂?”

  “……是。有点。”

  梦红尘纠结的给出半句违心之言。毕竟总要顾全一下长辈的面子。

  男人自嘲一笑。像是在问后辈,又像是在自言自语。他自问自答:“我疯了吗?我是疯了。”

  逼她降临于世,烧了她的容身之所,把她扯落云端。

  强取豪夺。温柔攻陷。这些不过都是手段。

  他把她困在身边,拥抱她亲吻她,侵犯她占有她。什么过分的事他似乎都已经做过了。

  “我占据了她的人。”

  “可我触摸不到她的心。”

  对他的愤怒也好厌恶也好憎恨也好,她眼里都没有。有的,仅仅只是一片淡漠的冰。映出他心底丑陋的欲望。

  

  “就算此刻她在我怀里,总有一天也会消失。”

  

  她心里有一座城。

  她在看一场雪,等着某个人。

  她的过去里,那些想要记住的图画里。

  不是他。

  没有他。

  

  梦红尘陷入沉默之中。漂亮的大眼睛里包含着无数情愫。

  她蹙起眉,听着长辈平淡的话语,似乎也受其触动,在心里想起了谁。

  最后,梦红尘看着自家爷爷的背影。他怀中明明抱着人,给旁人的感觉却好像只有他一人似的。

  “爷爷。”她轻轻地说:“只有爱一个人的时候,才会想要触碰她的心。”

  

  这次睡了好些天。

  等醒来的时候,我就到处也找不到睡着前看的医书了,不禁头疼:那可是我身边的最后一本医书了啊。

  我从窗户望着庭院。嗯,还好,梅花树还在,没被镜先生连夜给拔了。

  高大的古老银杏挺拔依旧。

  不过自那天之后,我再也没见过梦红尘姑娘。少了一个能聊天的人,让我很是郁闷。毕竟这城主府里除了镜先生外,我……不是,其他人基本见不到我。

  “镜先生,你那回来探望你的小孙女呢?”

  “继续出门历练了。”

  于是我用不满的眼神瞪他。他一脸平静面不改色。

  泰然自若得很。

  “镜先生你这样做,迟早有一天会失去长辈的威仪的。”

  “不会。”

  男人挑着眉说。

  我在心里叹了一口气。

  镜先生这刚愎自用的性格真是……几十年来一点变化都没有啊。

  “我说——”

  话才刚吐出两个字,我就被镜先生抱住了。根本猝不及防。

  男人温柔地环着我的腰。但那双手却一点也不老实,贴着后背的曲线游走。隔着布料我都能感觉到他掌心的炙热。

  ……喂,等等。

  我艰难地推挤他胸膛,抬眼瞪他:“镜先生!”能不能继续安分下去啊你!这才几天时间!

  男人低头看我,眼神带着愤懑和一丝委屈,可仔细看时,又好像是狐狸政客一般的狡黠。他语气幽幽的:“白姑娘和小梦好像聊得很投机。”

  我眉头微蹙:“她是你小孙女。”

  镜先生吻住我嘴角,半晌后说:“……但不是我。”

  ——我想要你看见的,是我啊。不是别人。谁都不行。

  我沉默:“……”

  镜先生扯动嘴角,似乎是笑了一下。

  之后,视野所见画面一瞬间摇晃动荡。我忍不住闭上眼睛。

  令人窒息的压迫感,似乎是梦里那铺天盖地的雪花倾落了下来。但覆盖住我的温度,又是那样炙烫。

  他捉住我的右手,迫使两只手掌十指相扣,掌心相贴。那里是两道抹不去的伤痕。匕首划破肌肤,成为连接他与我血脉的媒介。

  ……真让人受不了啊。

  我哀叹着想。

  

  梦境何时才结束呢?

  

  

  -END-

  

  暂且打住……感觉老年组我再写下去就要把泡在蜜罐子里的小辈组给忘了。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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