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afd主页及晋江同笔名【绮罗亲王】


日常妄想,食梦而生。
做梦不犯法,妄想不上税。

纯爱战士不吃腐,乙女选手不议政。
我思为正论,我爱为正义。

别杠,杠就是咱们世界观不同。
我住地球赤道旁,你是没脑系傻球本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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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键词:#燃烬#  #食梦而生#  #不存在你的世界#
归入分卷:人生故梦一场

※注意,此为正文《燃烬》支线剧情(番外),可以单独食用

※《白姑娘和镜先生》后续,正篇老年组

※自娱自乐产物,发糖发刀两不误

※前篇通行车→《残雪》  《旧时》  《孤魂》

※后篇通行车→《梦坠》



《痴念
  
BGM:归雪 - 黙笙 

  我入尘缘,你的脸太遥远怎相见 
  留我独守红尘三千,白首误生死两端 
  
  

[正文] 

  我的眼皮又在狂跳了。 

  这画面有点熟悉,但我不是很想回忆起来。

  “镜先生……喂!”

  没等我把话说完,镜先生的手就啪的给我来了一下。我顿时脑子一片空白,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——这个人、这个男人居然敢打我……??

  我这辈子除了被师父责罚之外……那里就没被别人打过!!!

  嗨呀超气的。

  就连医馆被一把火烧了都没这么生气!

  我气得浑身发抖,攥紧了男人后背的衣服,恶狠狠的磨牙:“镜、红、尘——”

  ——你他妈别逼我不顾反噬也要引天雷轰死你啊!!!

  “呵呵。”结果他就回了我一声轻笑,听起来心情正好与我相反,愉悦到让人想打他的那种。

  “……”师父父我快要被这个男人气出心绞痛了。

  

  我正想着我要冷静一下,结果这个男人就揽着我的腰,冷静的带我一起投了河。

  身体没入水中,数秒之后又被横在腰间的手臂抱起。

  离开河水,我猛咳了几下。顾不得抹去脸上的水,我扬起巴掌就往镜先生脸上招呼,然后被抓住了手腕,用力挣也挣脱不开。

  我睁开眼睛,狠狠瞪着这个抱着我的男人。

  惨白的月光下,同样浑身湿透、大半个身子泡在河水里的镜先生扬着唇微笑,得意洋洋的,像个恶作剧成功的顽童。

  他一手揽住我的腰将我抱紧,另一手捏着我的手腕。他说:“原来无心无情的白姑娘也会生气,今夜我算是开了眼界了。”

  我把唇瓣抿紧,一言不发。

  几十年来我第一次这么想打他,真的。

  然而悲剧是打不过。

  我平复下胸腔里的剧烈情绪,眼神冷静下来,刚准备说话,却被一个柔软的物体堵住了唇。

  “……”

  眼睛瞪大,瞳孔紧缩。

  我震惊过头以至于……脑袋又空白了。

  吻住我的这个男人松开了我的手,却又按住我的肩,同时用力将我压回了水里。

  耳膜外是入水的轰鸣。

  压迫。拥抱。窒息。

  ……溺亡。

  我无力挣扎。

  

  后面并没有进行下去。

  镜先生将我从河水里抱出,用宽大的斗篷包裹住我的身体,然后将我抱紧在怀里。真亏的他在被人攻击的时候还有这闲时这闲心做这事。 

  不过也是,他是九级魂导师,身上的高级防御魂导器多的是。 

  我探头去看。不速之客有双猩红的眼,背后生着一双巨大的双翅,遮去月光。 

  ……还真是吸血蝙蝠成精啊。 

  镜先生冷着一张脸,不爽加暴躁,奈何怀里抱着我,不好攻击,只能躲避和防御。 

  我数了数对面亮着的魂环,一二三……九个。也是封号斗罗,和镜先生同阶,差距不大,不好对付呢。 

  其实转身就走也不失为上策,镜先生全力加速对方未必追得上。但镜先生会是那种人吗?打死他也不会选择战略性撤退吧。 

  我伸手去找在镇里写的符,发现已经被河水泡坏了。 

  ……也是,这破纸不防水。 

  都是镜先生你的错!! 

   

  结果就是我又给自己放血了。 

  咬破皮肤念动血咒,这咒术基本无用灵力,只是需要消耗施咒者的血液。 

  镜先生察觉到了,却来不及阻止我。血咒产生效用,那只蝙蝠精的灵魂被我封印了一刻钟的时间,接下来的结果也不言而喻,镜先生直接送他见上帝去了。 

  啊……不对,吸血蝙蝠见的应该是撒旦? 

  解决不速之客后镜先生对我怒吼:“白绮罗!!你刚才在做什么?!” 

  “不想被你这样躲来躲去的抱到天亮。”我说,“感觉糟糕透了。” 

  话还没说完,我就觉得头在晕,天在旋地在转,深深的困倦之感好似是从灵魂里传来,无法消磨无力抵御。 

  血液估计被蒸发了一半,甚至更多。 

  我想。 

  不自觉闭上了眼睛,我忽地垂下头颅,意识刹那间断开。 

  ——再一次陷入漫长的沉眠之中。 

   

  梦里画面依然是无尽的雪。 

  冰冷的白色将一切记忆都掩埋,覆盖,冻结。日复一日下来,能清楚记起来的往事已经很少了。 

  我睁开眼睛,奋力挣脱那场窒息的大雪。 

  空气里有安神香残留的味道。 

  侧头,我看见镜先生守在床边,静静的看着我。 

  他俊美的脸庞一片阴森沉郁。见我睁眼醒来,眼神顿时凌厉,看起来简直就是要杀了我才能泄愤一般。 

  “……” 

  我安静的收回视线,盯着天花板发呆。 

  ……还活着呢。 

  我原本以为瞬间消耗掉这么多血液,身体就会受不住崩溃掉呢。结果现在只是稍稍加速了一下衰亡啊。 

  运气不佳。 

  真是悲伤的故事,又要继续看到镜先生的脸了。 

   

  镜先生率先开口打破沉默:“白姑娘。” 

  大概他现在情绪有些不稳定,强压镇静的声音听起来又冷又硬。 

  我盯久了天花板,觉得有些累了,于是闭上了眼睛。 

  镜先生陷入了沉默,但我清楚的听见了他的气息粗重几分,还听到了骨骼挤压的咯吱碎响。 

  “……以后你那些异能通通不许用!” 

  最后,我听见镜先生这么说。 

  但我不为所动,平静的反问他:“为何。” 

  “我说不许就是不许!”镜先生唰地站起身来,魂力不受控制的外溢,恐怖的压迫感顿时有如实质。 

  我不说话:“……” 

  十几秒的死寂,镜先生把自己爆发的情绪按压下去,再次开口说话时,声音恢复了刚开始的冷硬。 

  “我说不许就是不许。”他冷冷的重复,“你这次差点就——”话说到一半,他就猛地止住,后面的话没有再说。 

  “——差点就死了。”我却接下他的话,平静的复述出来。 

  “……”镜先生没有说话,但是我感觉到房间里的气压又跌落了一大截。 

  我撑着身体坐起来,睁眼看他。 

  他也在看着我,瞳孔紧缩。薄唇几乎抿成一条线,连表情都有了丝狰狞意味。 

  我扯动嘴角,不以为意地笑了笑。 

  “真可惜。”我说。 

  “可惜什么?”镜先生咬牙切齿。他伸手捏住我的肩,冷笑:“可惜没有死是么!” 

  我不语,只静静的看着他。 

  镜先生两手用的力气很大……肩膀很痛。 

  可他却露出了一副看起来比我还要痛苦的表情。 

  这个男人猛地抱住了我,几乎是毫无顾忌的用了蛮力。我丝毫不怀疑,他其实是想折断我的骨头,再把我碾成粉末。 

  杀意。杀气。杀念。 

  镜先生这次是真的对我动起杀心了吧?看来是出奇的愤怒了。 

  紧挨着男人的胸膛,我听见皮肉下人类的心脏正疯狂跳动。声声都似九天神雷的巨大轰鸣。 

  我不言不语。 

  只是安静的将眼睑轻轻合上。 

   

  我不惧怕死亡。 

  于我而言,它……死亡,不过是从一个世界,到另一个世界。 

  不过是换了一个地方永远沉眠。 

  不过是换了一副身躯苟延残喘。 

  是生是死都没有分别。 

   

  要勒断我肋骨的拥抱忽然放松了力道。 

  镜先生动作极缓地松手,转而又勾起我下巴,迫使我仰起脑袋面对他。 

  我慢慢地睁开眼睛,看着他。 

  男人的眼中没有一丝光亮。全是黑压压的阴桀。 

  暧昧至极的姿势,冷凝到了极点的空气。 

  “原来……你就这么想死?”他突然问。 

  “啊,是呢。”我平静的回答,甚至还扬起唇笑,重复肯定咬字清晰:“是呢。” 

  镜先生的表情没有半分变化,眼神的温度冷得像之前遇到过的那座寒潭。他死死的盯着我看,仿佛是要借此戳穿我灵魂的真伪。 

  他想看到什么? 

  只是这个男人不论得到的结果是什么,我想,恐怕他都要失望了。 

   

  他眼底依旧是阴霾。浓郁到化不开。 

  “你还是这么残忍。”他看着我的眼睛说。“我绝不会让你死了的。” 

  “……”我静静的,不说话。 

  镜先生低头覆住我的唇,和那夜一样的触感,柔软而微烫。他用犬牙啃咬,撕扯着,直至血的味道弥漫唇齿之间。 

  明明那么亲密的事情都做过那么多回了……这却是第一,不,第二次接吻。 

  我不抗拒也不接受,眼底一片死寂。不起波澜。 

  男人撕咬着,不肯放开,像一头人形凶兽。他紧紧闭着眼睛,眉头拧成一团。仿佛倍受煎熬痛苦的人是他。 

  我渐渐觉得脑袋发晕昏涨,胸腔里的气体被挤压出来。我无法呼吸。 

  这样的亲吻令人窒息。 

  坠落海底深渊里溺亡般的绝望。 

  我终于闭上了眼睛。 

   

  意识清醒了一点的时候,我感觉到自己被男人抱紧在怀里。 

  温度很烫……但身体却已经不会再剧烈抗拒他的接触。哪怕心理上依旧排斥。 

  噫,习惯真可怕。 

  镜先生双臂紧紧搂抱住我,桎梏一般。他的脸蹭着我的头发,像一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大型犬。 

  我听见他梦呓般的话语,既轻又缓,带着显而易见的颤抖和失落苦痛。 

  他唤我的名:“白绮罗。” 

  他责问我:“你究竟是如何做到……能面不改色地、说出这样残忍的话来的?”

  你到底为什么这么残忍。 

  对自己残忍,也对爱你的人残忍。 

  

  “……”

  我沉默不言。权当自己还在昏迷不醒。

  大概我也能思考清楚一些,关于镜先生说我残忍,……确实很残忍。

  这个男人的过去曾经历至亲之死,一个又一个。生死相隔再无相见,割肉刮骨,那太痛苦。于是他不想再承受失去。 

  我算是……他心中不肯放手之物? 

  不许我死,如此孩子气的话都说出来了。居然这么在意呢。都吓到我了啊。镜先生你。 

   

  这次失血过多导致的沉眠,并没有我以为的那么久。 

  原来我们已经回到了天斗皇城,醒来的房间就在城主府。我从窗户里看庭院里那棵银杏树,垂下了眼眸。 

  这次醒来之后,我发现右手掌心多了一道刀疤。 

  浅浅的。 

  然后我在镜先生的左手掌心,也看见了相似的疤痕。根据我多年的经验来看,和造成我右手刀痕的利器是同一种类,九成可能以上是同一把。 

  …… 

  我大概猜到了些什么。 

  这个念头在脑海里成形的瞬间,我攥紧了右手,像是要把那道痕迹藏起来。 

  沉思半晌后,我把右耳的水晶坠子取下来,盯着它发呆。

  镜先生没有换掉我身上的配饰,所以之前我封印着小草的水晶还在我手上。

  我看着它,悲哀又难过。

  最终我还是放弃了,重新把坠子戴了回去。 

   

  镜先生没有禁令我离开房间,但他重新往我手上扣了魂导器,还是那句话:“别想着能取下来。” 

  我可以自由活动,不过仅限城主府范围内。 

  虽然好像是获得了更大的自主权利,但我并不觉得镜先生对我的监管有任何放松。 

  他不许我制药,安神香全是他准备的。一天十二个时辰,他至多就只有一刻钟不在我视线范围内,其余时间都在我身边。他也不说话,就盯着我看。 

  …… 

  我屏蔽掉这个男人,自顾自的抱着医书看。 

  然后没过多久,我的医书就赴了我医馆的后尘,葬身火海,不,城主府的莲花池里了。 

  …… 

  我好想打他啊。 

   

  莲花池旁的亭子里,我盯着医书入水的地方看了半晌,然后冷静地转回头,看着这个一脸平静、好像刚才什么也没做的男人。 

  “镜先生,你扔了我的书,又不准我制药,你是想让我无聊至死吗?” 

  我拧起眉,并明确表达出我的不满。 

  镜先生说:“你可以看我解闷。” 

  我转头继续盯着池子看:“我拒绝。还不如看莲花。现在我对镜先生你严重过敏,尤其是脸。”看见就想打。 

  镜先生哼了一声,没说话。 

  我想了想,问他:“镜先生这么闲的吗?为什么不去管你的城。” 

  镜先生回答:“副城主在管。”

  我:“……”

  这哪冒出来的的副城主啊喂!镜先生你这个压榨下属的恶魔上司!! 

  我忍住嘴角的抽搐,努力控制脸上的肌肉。 

  “那镜先生为何不继续你的魂导器研究。难不成也有人代劳?” 

  “等你睡着了我依然会做。” 

  镜先生面不改色道,同时指了指我的手腕:“白姑娘手上的就是最新成品。” 

  我内心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:“……” 

  别把研究方向放在这种奇怪的事情上啊你镜先生!作为站在大陆科技前沿的顶级研究者,你能不能和以前一样,开发对国家有点贡献的科技产品?? 

  狠狠瞪了一眼镜先生后,我起身回房间,躺在床上盖好被子闭上眼睛,决定再也不要理会这个男人了。 

  …… 

  总感觉我睡着的时候莲花池会被镜先生给填了。 

   

   

   

  -TBC-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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