○18x乙女游戏《蝶之毒华之锁》同人
○真岛芳树BE『上海观赏人偶』线延续
○原创人物视角
○注意,ooc预警!肝完游戏后遗症,玛丽苏与ooc齐飞,自娱自乐产物,不喜请您悄悄咪咪地退回,你好我好大家好
○玩过游戏的应该都知道,关于真岛BOSS跟大小姐是不会有孩子这一点,但本宝宝不管!本宝宝就是要写哇啊啊啊(突然耍赖撒泼嘤嘤哭泣)!!
○我跟你说百合子她有那——么好!!!我喜欢她!!!
《鸦色》
存在即是罪恶,活着便是犯罪。
我在罂粟鸦片与生父憎恨的剧毒中浸泡着长大,
最后要在百合花香与心绞痛中悲惨死去。
“生为你之骨血,真是羞愧。”
(一)
“这个男人对我的所有忍耐,都源于对母亲病态的深爱。”
(二)
我的诞生是不被期待的。
从懂事的那天起,我便知道了这个事实。
(三)
我的父亲,是被称为「暗之鸦片王」的,那个男人。
在我出生之前、出生之后,他至少有不下百次曾想扼杀我的存在,并且有三十次上下曾为此想法付诸现实。
多么可怕的男人啊。明明是我的亲生父亲,却比这世上任何人都憎恶我的存在。在他眼中,我与恶魔无异。
真过分。好歹是自己的女儿,不觉得这形容词很容易伤害小孩子脆弱的心灵吗?
嘛,不过比起前面要杀了我的举动,这种程度的咒骂已经算得上是救世主般的仁慈了。
与父亲相反的,我的母亲无比温柔。
虽然她既看不见,也听不见。
我能这般苟延残喘般地活下来,还多亏了她在父亲面前那绝望的哭喊。
小看谁也不能小看一个女人……不,一个母亲吧。
虽然她从来没有照顾过我,而且明显她才是那个生活处处需要被照顾的人。顺便一提,母亲的起居全部由父亲一手包办,从不允许外人插手。
啧啧,这病态的占有欲。真可怕真可怕。我都忍不住怀疑母亲的聋盲其实都是他推波助澜造成的了。
(四)
记忆中,父亲从来没有对我笑过。
他给我的印象,就是那憎恶与痛苦并存的扭曲的脸,还有充满狂气和冰冷的眼神。
更多的时候,他不屑于给我一个眼神,全当我是不存在般。
天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讨厌我憎恨我,看我的眼神简直就是在看什么非常恶心的东西一样……明明是个爱我母亲爱到疯狂的男人呢。
但正因为他深爱我的母亲……所以他允许那么讨厌的我活了下来,还给我提供了优质的生活环境。在这乱世里还真是非常的不容易啊。
当我懂事起,每安然度过一天我都要祈祷上苍的垂怜。没有谁比我更清楚死亡的如影随形,没有人能过得比我更加如履薄冰。
我知道我活下来的唯一希望就是母亲,所以我总是刻意去讨好她——虽然我和她接触的机会少得可怜,但我看得出来她很喜欢我。可以说,我父亲有多讨厌我,她就有多喜欢我。
母亲的怀抱柔软而甜香,任何甜品任何花朵都比之不上。每当父亲瞪着母亲怀中的我时,他的表情阴冷可怖,眼神几乎要化成实质的刀子。
而每一次每一次,看着在母亲面前露出本来面目,却又不敢出言怒斥我的父亲,我心底都会升起一种报复的快感。
真是超棒的表情啊,父亲。
我把得意和笑意都死死埋在腹中。毕竟一不小心我就会被杀掉呢。
我很喜欢母亲。
我总躲在她的怀抱里,而她也总是抱着我,说很多很多温柔的话。
她说:我就像她生命的延续。
她说:我要代替她去看见这世界,听见这世界。
在母亲的意识里,仿佛这个世界是充满阳光的,她未曾看见黑暗,也不会被看见。虽然活着依然会有悲伤和痛苦,但她依旧期许着美好,并尽力对他人温柔。
我的母亲啊,真是个好温柔,好纯净的人。
父亲把她保护得很好。太好了。简直就是把她幽禁在了自己编织的世界里。
令人胆寒而悲哀的深爱。
(五)
我在上海长大。
啊,记得我说过吧?我的父亲是个被称为「暗之鸦片王」的男人。他以贩卖鸦片赢得财富、地位、权力。
他自称名为刘瑞。不过我猜那绝不是真名。
因为他并非中国人,我的母亲也不是。那么作为他们血统继承者的我当然也不可能是。
我不知道母亲的全名是什么,只听过父亲叫她「百合子」——偶尔还听过一两次,他叫她「大小姐」——用日语。
察觉到父亲和母亲的过去绝非简单就能形容,我暗自心想,这两人间真正的关系,大概也不是我眼见的这样吧。
然后就是我——嗯,我的名字是白雪。
很讽刺吧?我也这么觉得。那个男人——我的父亲从来不这么称呼我。他眼底的阴暗既是厌恶也是自嘲。
这是母亲给我的名字。
她是觉得我和这个名字所代表的事物一样无暇吗?哎呀呀,这么温柔且残忍,无心却是最深刻的刺痛。
在刘家,陪伴我最多的人,是一个姓李的男子。他没有告诉我他的名字,只让我称他为「李」。
整个刘家除了我和母亲外几乎没有女性。当然,在我两岁前还是有个雇来的奶妈照顾我的,不过后来发生了一件不愉快的事,自打那以后刘家就彻底没有女性侍人了。
做「暗之鸦片王」的女儿,这可是份高危职业。不仅亲生父亲要杀自己,外面父亲的仇家要杀自己的也是一抓一大把。
我觉得我现在还活着真是个奇迹。
那个男人……我的父亲之所以没让我死在仇家手里,我看不外乎两个原因:一,对我母亲暂时没法交代;二,比起让仇人杀死,他更想亲手了结我。
不管哪个原因,听起来都很悲哀。我再度感叹了一把自己没有光明的未来。
自奶妈之后,父亲就换了李来照顾我的饮食起居。我那时已两岁,更何况是在这种家族里,倒也没什么可避讳的。
李总谦卑地低着头,一言不发地跟在我身后,注视着我。我知道他是受父亲信任的心腹之一,虽说有保护我的意思,但其实更多是监视吧。嗯,就像是看守笼中鸟的那个人。
“小小姐,老爷回来了。”
——我最最最讨厌的,就是李说这句话。因为这代表着我要离开我最最最喜欢的母亲的怀抱了。
我不满地撅嘴,身体还是自动地从母亲怀里爬出。以指代笔在母亲手里写下“我要走了,下次再来找母亲玩”后,母亲微笑地摸了摸我的头发,眼神柔和,荡漾着细碎如星的眸光,让人很难相信其实她是个双目失明的盲人。
慢吞吞地挪出房间后,我在走廊里遇到了父亲。身穿玄银唐装的男人迎面而来,好看的脸庞面无表情。
“父亲。”我意思意思地低头唤了一声,意料之中的没有得到回应。男人径直越过了我,而后推门而进。
我懒懒地耸耸肩,小小地“切”了一声,扬起脑袋踏着小碎步走了。
身后的李无声无息地跟上。对我这无礼的言行无动于衷。
父亲没有娶母亲入门,甚至没有正式承认过母亲的身份。但即使如此,父亲对母亲的过分重视也已经充分地证明了很多事实。
刘家的人都称母亲为「夫人」,哪怕她既聋又瞎无所作为;刘家的人都称我为「小小姐」,哪怕我多次差点死于父手,且不曾继承刘姓。
那个男人——我的父亲他默许了这一切。既不打算承认,也不打算阻止。很有种放手顺其自然的态度。
我摸不透他的想法,就像猜不透自己还有无明日。
(六)
我长了一张俏似母亲的脸。
也不知是否是这个原因,父亲看着我的时候,眼中的冰冷随着我年龄的增长,少了那么一点点。
但也只有一点点。
而与母亲不同的是,我没有她的温柔,有的只是继承自父亲的阴冷、狡诈、多疑。
还有戴在脸上的,掩去真实自己的虚伪面具。
不,或许这就是我的本相。外表似玫瑰花般娇艳美丽,内里却是乌黑秽烂,散发着腐朽的糜香。
诱人采撷,又潜藏剧毒……与其说是玫瑰,还是罂粟更加适合呢。
因为生来就身处龙潭虎穴,所以我比普通的同龄孩子更加善于思考。但有些时候,我依旧无法揣测我那疯子父亲的真实想法。
他对我的态度极差,从我出生起就几乎没有变过。但在物质方面他又极其大方,予取予求。
这般暧昧的态度,理所当然的让人误会了我其实是受他溺爱的。而从他对我母亲的重视程度来看,别人也绝不会想到他其实是最憎恨我活着的那个人吧。
也正因为这样,外面觊觎绑架我的人虽不少,但真正敢于对我动手的,目前为止也就两次而已。
一次是我两岁的时候,那个奶娘……而第二次绑架,发生在我七岁生日当天。
那个男人因此事而举办了一场盛大的庆祝宴会。
别误会,他可不是为了我。最近上海的局势动荡,估计他的生意上也出了点什么问题——看看这场宴会邀请函上的名字吧,哪是我这个小小女娃需要认识的人。
我的父亲,不过是需要借这个噱头做点文章罢了。
生日宴会上,总是一身鸦黑的父亲难得换了件银灰色的唐装,中和了他身上的冷厉,却掩盖不了他眼底的戾气。
我也被盛装打扮了一番。然后像个漂亮的人偶娃娃一样被父亲带着四处炫耀。
啊啊,炫耀这个词其实并不恰当,但原谅我找不出更合适的形容了。
他当天的举动,简直就在明晃晃地告诉在场所有人:这是我唯一的女儿,她对我非常重要。
我觉得父亲还应该在我身上挂个牌子,上面写个“快来绑架她吧”之类的话。
如果真的只是一场单纯的为女儿庆生的宴会,父亲为什么不敢让母亲出席。
看吧,显而易见的答案,不是吗。
印象里,父亲在这天笑了挺多次的。
当然,是那种隐含着深意的,伪装在温和之下的冰冷又危险的笑容。这个男人真正温柔的笑容,只会在母亲面前展露。
那场宴会上,见过我的人,都用极其夸张的词汇赞扬了我的外表。
有人甚至毫不避讳地说:不愧是「暗之鸦片王」的女儿,竟拥有这等宛如罂粟花般的美丽。
“如果是这位小姐,哪怕知道她递过来的酒是剧毒,恐怕也会有无数男人甘之如饴吧。”
那个男人最后还这么感叹。
我没有忽略父亲眼底一瞬闪过的复杂。
“是啊。”父亲在不该开口的时候,忽然扬唇笑了起来,“这孩子的魅力,其实更甚她母亲呢。”
这是父亲第一次在他人面前主动提起我的母亲。
别说是对面的宾客了,连我都很惊讶。那一瞬间,我感到身旁这个男人更加深不可测了。
出生这七年,我第一次在他嘴里听到类似赞扬我的话。
当然,我也听得出他这句话背后暗含的讽刺。对我的,对他自己的,甚至还应该有对其他我尚不知晓的、某种他极度深痛恶绝的存在。
——但唯独,没有对母亲的。
我知道,在这污秽不堪的世界里,母亲是他眼里唯一的光,唯一的纯净。
我也知道,在他眼里,我这个被他称作是恶魔的肮脏的诅咒的小东西,所有的污秽都来自他自身,与母亲毫无关系。
是的,她,我的母亲——百合子她必须是纯洁无暇的。
(七)
母亲说:我是她生命的延续。
父亲说:我是他罪孽的铁证。
(八)
见过宴会上大多的人后,我终于在父亲停歇的空隙里,偷偷跑出了大厅。
以往如影随形的李没有跟在我身后。
我提着裙子,瞥了眼热闹非常的大厅,然后飞快地迈着小碎步跑到了后园。这里倒是安静得近乎诡异。
我走到一丛灌木里蹲下,把自己藏了起来。
真是个要累死人的宴会啊——
我在心里感叹,同时扯了扯自己身上华美的衣裙,然后忍不住皱眉:这套装扮好看是好看,但穿在身上真的是一点都不舒服。
“无聊的宴会……”我嘀咕道。
这时,我听到了灌木丛外传来了人缓慢而低沉的脚步声。
我顿时绷紧了神经,下意识地又往里缩了缩。但我躲在灌木丛里这个事实并没有被脚步声的主人无视。
“小小姐,原来你躲在这里啊。”陌生男人的声音从头顶传来。
“李,你又找到我啦……”我懊恼地抬起脑袋,对上来人的眼睛后,露出惊讶的表情来,低呼:“啊……”
不是李,眼前的这个男人,我有印象。他就是说出那句「如果对象是我,哪怕我递来毒药也会甘之如饴」的那个男人。
“关叔叔好。”我乖巧地朝他打了一个招呼。
男人笑眯眯地看着我,“呵呵,顽皮的小小姐,你跑到这里来做什么呀?你可是今晚的主角呢。少了你,整个宴会都让人索然无味啊。”
我眨了眨无辜的眼睛,认真回答道:“可是宴会好无聊哦……”
男人哈哈笑起来:“真是任性的小小姐呢!”
“关叔叔可以替雪儿保密吗?”我巴巴地看着男人,眼睛露出委屈的神色:“父亲要是知道了,一定会生气的……”
男人保持着绅士的笑容。他在我面前蹲下身,眼底的阴霾与丑恶被影子掩埋。他状似亲昵地摸摸我的头发,柔声道:“好,叔叔替你保密。”
我眼里放出光芒,猛地跳起来凑上去在男人脸上蹭了一口,眯起眼睛雀跃道:“谢谢关叔叔!关叔叔你真是个好人!”
男人愣了愣,似是没想到我竟会如此天真好骗。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,又伸手在我脑袋上揉了一把。
“小小姐。”男人的声音明显的比刚才低沉了一分,甚至带上了诱哄的意味:“叔叔知道一个好玩的地方……你想去吗?”
我瞪圆了眼睛,小脸浮现出期待,刚要点头,却又猛地摇了摇脑袋,眼里流露出纠结又委屈的神色:“父亲会生气的……”
男人低笑了一声。
“那我们悄悄的去……好不好?你父亲不会知道的。我保证那里比宴会更有趣。”
“嗯……”我抱胸,装出一副沉思的模样来。但没过三秒就破了功,坚定道:“我要去!”
于是男人的脸笑成了一朵花。
-未完待续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