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afd主页及晋江同笔名【绮罗亲王】


日常妄想,食梦而生。
做梦不犯法,妄想不上税。

纯爱战士不吃腐,乙女选手不议政。
我思为正论,我爱为正义。

别杠,杠就是咱们世界观不同。
我住地球赤道旁,你是没脑系傻球本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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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原创随笔#

#参加学校戏剧社编导部面试时所写,题目  【防盗门】【分手】【下雪】【旗帜】【椅子】#

#曾用于参加学校征文比赛#

#小短文#

#一个女儿和爸爸的故事#

#当然你理解成女孩和大叔的故事也成#

   

  

《梦·Dream》


  午憩时做了一个梦。

  梦里有一场没有尽头的雪。


  我扯了扯头顶的帽子,眯着眼朝远处望。呼啸的寒风里站着一个人,穿着黑黑的长风衣。

  是个男人。

  我看不清他的脸。

  忽然,一梦惊醒。

  我睁开眼,黑猫蹲在面前,它的爪子正按在我脸颊旁。我刚有动作,它就收回了爪子,在我脸上留下一个浅灰的梅花印。

  黑猫跳下桌子,悄无声息地跑走,眨眼不见了踪影。

  我推开椅子站起身,伸了个大大的懒腰。

  院子里的阳光正好。

  我搬了把椅子到院里,坐到树荫下纳凉,眯着眼睛。树荫里落下细细碎碎的金色光芒,树荫外的另一半晴空偶尔掠过鸟儿的踪迹。

  树上的知了不停地叫着,几乎盖过了老收音机里放出的歌。

  无人打扰的夏日午后,连风都疲于造访。

  眨了眨有些酸软的眼睛,我打了个哈欠,又觉得困意上涌,渐渐的就失了神。

  还是那场雪。

  我看了看周围,望见百米外一栋白色建筑,标着红色十字,顶上还有一面猩红旗帜飘扬。

  再转头,几米远的地方不知何时站了一个人。他穿着漆黑的长风衣,像一个风尘仆仆的旅行者。

  我看着他走到我面前。

  “我要走了。”他说。

  我茫然地看着男人,一言不发。

  男人笑了笑,眼含温柔。他帮我戴好歪掉的帽子,没有再说一句话,转身走了。

  我没有阻拦他。

  我站在原地,眼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飘飞的雪花里。

  

  ——“我是这耀眼的瞬间,是划过天边的刹那火焰。”

 

  再次醒来的时候,天色已经暗了。

  院子里回荡着男性悠扬的歌声,伴着沙沙的电流杂音。我迷迷糊糊地想起,靠树的房间窗沿放了一只老收音机。

  歌手的声音温和悲凉。

  他唱道:“我要你来看我不顾一切,我将熄灭永不能再回来。”

 

  我睁开眼睛,觉得有什么挡住了视线,于是伸手去揉。拿开时,才发现手上沾了一些未干的液体。

  凉凉的,像初春里融化的雪。

  把椅子搬进屋里后,我拿毛巾用水浸湿,擦掉脸上风干的痕迹。抬起头时看着镜中的自己,眼角还泛着红。

  毛巾挂回衣架,我慢慢走回房间,打开桌上的台灯。桌面放着一面相框,我拿起来,眼里流露出淡淡的哀伤。

  照片里,我站在院子那棵树下,露出笑脸,怀里抱着一只黑毛的小奶猫。

  旁边还站着黑风衣的男人,他低头摸着我的发,眼含温柔。

  看着相片里男人依稀年轻的面庞,我恍惚间想起:他走的那天,其实并没有下雪。

  

  是的。

  那年南国的九月里,连空气都还残留着盛夏的余韵。知了不停地叫,像是要为谁唱最后的道别。

  不记得那天我是怎么闹了性子,不管不顾就是要离家出走。最后自己被他找到时,却是吓得哭了出来。

  男人头上都是红艳艳的血,走路摇摇晃晃。他看到我哭着扑过来时,紧绷的脸终于露出了一点笑容。

  他摸摸我的头发,说下次别淘气了,然后就两眼一闭倒在了地上。

  我害怕地大哭起来,寻声而来的人们把他送进了医院,但依旧没能留住他。

  那天,他不顾被醉驾司机撞伤的身体,硬撑着找到我。本来我们不该失去他的,但因为我,他还是早早的离开了,去了一个再与我的未来无关的远方。

  

  再也没有回来。


  我把思绪从回忆里拉出,而后,又深深地看了一眼照片里的男人。

  我不想让他还存活在回忆里的面容模糊。

 

  这个人是这世上最爱我的人。

  而我,直到他走了后,才真正顿悟。

  他给过我两次生命。一次是我初来世间新生为人,一次是他走前对我说“好好活着”。

  那时我不懂活着的含义,正如我之前不懂他爱我的方式。

  而如今我看着纸片中他凝固的笑容,方才知晓原来活着还需要莫大的勇气,而能够被人爱着,又是多么令人艳羡的幸福。

  我顿悟的太迟了。

  好可惜,真的好可惜。

 

  窗边的老收音机还在重复地放着同一首歌,像午后的知了,唱呀,唱呀,不停地唱:

  一路春光呀,一路荆棘呀。

  惊鸿一般短暂,如夏花一样绚烂。

  这是一个不能停留太久的世界……

 

 

_END_

注:文中歌词引用自朴树的《生如夏花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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